赠你温柔宇宙独有林一尔全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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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编点评:

主角是贺知以、程只只小说名字叫做《赠你温柔宇宙独有》,这部热门小说是由作者大大林一尔创作的最新治愈系新书,贺知以程只只小说《赠你温柔宇宙独有》全文讲述的是:十七岁的程只只口无遮拦,爱和湛河打嘴炮,针扎疼了她说湛河肯定没有考到执行医生证,药开苦了她说湛河以公谋私报复她,连腿受伤了让她坐椅子里她也说湛河是想看她出洋相。贺知以也不管,满脸欣慰地看着程只只,任湛河在口水仗里风里来、雨里去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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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决定逃课去西北。

直到飞机降至半空,机窗外的黄土高坡尽收眼底,她依旧在对自己进行灵魂拷问。

唉,来都来了,总不能只在机场半日游就回去吧?

于是,这个念头支撑着萧鸢在客栈前台购买了西北九日大环线的拼车服务,五座的商务车,绕着西北环行,全程两千多公里。宣传单上介绍说会途经湖、草原、戈壁、沙漠、油菜田……萧鸢把价格杀到一千两百块后,提着行李箱美滋滋地上楼了。

事实证明,贪小便宜吃大亏,萧鸢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丢在无人区。

第二天五点,萧鸢就被操着一口青藏普通话的中年男子叫醒了。因为拼车还要考虑到其他乘客,萧鸢立马翻身下床洗漱,十分钟后出现在了客栈大厅。中年男子见到她,和昨晚的前台阿姨说了几句当地话,她听不懂,随后男子把她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厢,告知她还要去接另外几个的乘客。

同行的三个人都是磨磨蹭蹭的小公主,萧鸢坐在车里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到真人。

她的太阳***隐隐作痛,这场旅行注定很恼火,这不,今天的行程还没进行五分之一,就到了饭点,小公主们嚷嚷着要吃当地特色美食,她只能按住正在颤抖的钱包。

车在一个豪华装修的蒙古包外停住,司机说:“这是我们这儿的私房菜,羊排的味道一绝!”

蒙古包前的公路上停着一长串的黑色轿车和大货车,看来这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,也不知道司机会拿多少回扣。萧鸢在心里默默腹诽司机,打算装肚子痛躲在洗手间不出来。

“哎哟,我肚子疼,你们去吃吧,不用等我了。”

这个谎撒的哟,萧鸢自己都觉得尴尬。她遂即猫着腰、捂着肚子朝厕所方向跑去。

洗手池前站着一个人,那个人的脸映在镜子上,目测一米八五的个头,鸭舌帽被取下搁在洗手台上,寸头,大半张脸被防晒的魔术巾围着,只有眼睛还露在外面。萧鸢打开水龙头洗手,好奇地往镜子上多瞟了两眼,不料,正好和那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,一个词陡然冒了出来——琥珀。

再移眼,他就已经走了,萧鸢甩了甩手上的水,走出洗手间。

下午,萧鸢强烈感觉到了没进蒙古包消费的自己引起了司机的不满,比如现在,他的话里就在暗指她的车费给得少,一千二只是六天的拼车费,接下来几天还应该再加六百。

萧鸢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,登时就火了:“昨天晚上我和前台阿姨讲价,她自己答应的一千二的价格,并且承诺后续不会再收取其他费用,师傅,你做的是强买强卖的生意吗?”

车正行驶在无人区,周遭都是荒野戈壁,车身颠簸,惹得人心烦气躁。

司机的脸涨红,脚下一个急刹:“你下去!”

“我凭什么要下去?!”萧鸢牙尖嘴利,“你信不信我打电话投诉你?!”

司机开了车门,下车从左环绕到右,硬是把萧鸢从副驾驶座上拉了下去:“真是晦气!”

哇,萧鸢腾地从地上弹起,指着扬尘而去的车子破口大骂,骂声在无人的戈壁滩持续了十多分钟,然后她越来越没底气,最后才冷静下来思考,这是无人区哎!怎么走出去呢?

萧鸢环顾四周,这里不是主干道,没有车经过,手机也没有信号。她这才认识到可怕两个字怎么写,这里死只野骆驼都是小事,更何况是人。

想到这里,她不禁缩了缩脖子,不敢盲目往前走,只好在原地坐了下来,祈祷着能一辆车从这条小道经过。结果令她很失望,半天过去了,不仅没有车出现,还飞来几只饥饿的秃鹰盘旋在她头顶。这几只鹰觊觎她到深夜,罡风呼啸,刀子似的刮过戈壁,风声像索命冤魂的长吟。

萧鸢忽觉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,并且死因扑朔迷离,她用手背揩了揩眼角的泪。

“谁?”

这可能是萧鸢这辈子听过的最接近天使的声音了,她张了张嘴,发现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,咿咿呀呀乱叫了两声,手电筒的光刷地打在她的脸上,她下意识遮住了眼睛。

“迷路了?”

萧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,抬起头想说明情况,一下子就撞进了一双眼里。

是那张被魔术巾围去大半的脸。

最搞笑的是,她流鼻血了。

温热的***滴滴答答地打在黄土地上,她连忙用手捏住鼻孔,鼻血倒流涌进了嗓子里,腥咸的味道令人作呕。现实是,她确实呕出来了,鼻血加胃酸呕得畅快淋漓。

他蹲下,把随身带的半瓶矿泉水递给她,她瞄到了他胸前别着的名牌:耿立。

“西北太干了,燥得流鼻血。”萧鸢瓮声瓮气地解释道。

“嗯。”然后,没了。

耿立的惜字如金让萧鸢有点儿挫败。

她低头喘了会儿气,抬起眼皮偷瞄他的神情,逆着月光,被魔术巾遮住的脸陷在黑暗里,什么都捕捉不到。她重新低下头,声音闷闷的:“你能不能带我走啊?”隔了一会儿,“耿立。”

被叫的人的眸子闪了下,遂即明白过来她是看见了自己的名牌:“走吧。”

萧鸢松了口气,慢腾腾地从地上站起来。从中午开始她就没吃饭,这会儿低血糖犯了,头昏得要命,她的身子晃了晃,说话有气无力的:“你身上有没有带糖?”

别说,他还真带了,去无人区出任务随身携带食物是他定的规矩。他从迷彩裤兜里摸出两块薄荷糖,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,便把糖纸剥了递给她:“赶紧跟我走,夜里有野狼。”

“啊……”是嫌弃的语调,“我不吃薄荷味的糖。算了,不吃了,走了走了。”

感情她还挑三拣四?耿立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,预感自己摊上了个麻烦。

两人回临时驻扎的休息点足足走了半小时,西北昼夜温差大,二十来个大老爷们围坐在篝火边烤羊肉,听见声响,看八卦专用眼神便齐刷刷地向逐渐走近的一男一女射去——

“我是不是瞎了?”

“你没有,耿队旁边确实有个女人。”

……

迎面跑来个人,挡在两人面前:“哥,你放个风还能放个小姐姐回来?”说话的人叫耿幸,耿立最小的堂弟,在家族里,年纪最小,这次纯粹是跟着堂哥出来见世面的。

耿立脱口而出:“捡的。”

萧鸢特无语地瞅了他两眼,却冲眼前剑眉星目的小哥笑得爽朗:“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。”

耿幸也是个自来熟,兴冲冲地挤进两人的中间:“小姐姐来得巧,羊排刚烤好。”

“你今晚不睡觉?”耿立陡然插了一句话,绊住了她赶去吃烤羊排的脚步,“或者露天躺?”

女孩子家家的,怎么能露天躺?!她收回步伐回到他的身侧:“你看这样行不行……”

“不行,”耿立没给她商量的余地,“来拿帐篷,自己搭。”

萧鸢撇着嘴,走之前冲耿幸摆了摆手,“如果可以,请给我剩一根羊排,多加孜然和葱花。”

“快点跟上来,”耿立叉腰回头催促道,“赶在雷雨前把帐篷搭好。”

耿幸望了望天:哥,黄土高坡下雨?你怕是在开玩笑。

萧鸢跟着耿立走到大货车旁,只见他麻溜地翻上车,从车窗处扔出个背包。她提着包,也不敢走远了,就在大部队扎营旁的空地上搭了起来,光线昏暗,她倒腾了半天才把内帐铺好。不远处的篝火燃得正旺,她时不时往那边看几眼,收回注意力时,他已经从货车上跳了下来。

他取了遮面的魔术巾,换了身迷彩服,晚风大,走路时皮靴带起了沙尘,倒是给这个墨色深沉的夜添了点儿什么味道。

到底是什么味道萧鸢说不清,反正那双深褐色的琥珀眼配着一张让她过分惊喜的脸。

“你不是中国人啊?”她想了想,觉得这话不太对劲,“我的意思是,你不是汉族人?”

“嗯,”耿立拾起地上的骨架拼接在一起,“藏族的。”

妈耶,这五官生得也太立体了吧,萧鸢好不容易移开眼,磨磨唧唧地摆弄着手上的骨架。

半小时过去了,一个只容得下一人翻身的小帐篷搭成了。萧鸢爬***滚了两下,探出脑袋,向耿立提出个难为人的要求:“我能洗个澡吗?今天吹了半天的西北风,身上全是沙。”

“我们都是在湖里***,”他指了指远处那潭黑漆漆的内陆湖,“你要洗吗?我带你去。”

她连忙摆手:“还是不了。”

她大惊小怪的模样倒让耿立觉得有趣,他正色道:“因为我们还要赶路,所以我不能带你去警局,但我们明天会过境,到时候我会把你交给边防军,回到市里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。”

“行吧。”萧鸢的语气有些勉强,“你们过境要去哪个国家啊?”

“你不用知道。”说完,耿立转身走了,靴子深一脚浅一脚踩进石头堆里。

萧鸢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,又抬起头看夜空,繁星似锦,是她从未见过的银河。

西北的天黑得晚,亮得早,早上五点,萧鸢就被耿立从睡袋里揪了起来,一拉开帐帘,她就看见两排光着精瘦臂膀的雄性蹲在营地外刷牙。哇,某人的眼珠子立刻亮了,他们的小麦色腹肌是国家分配的吗?这时,刷完牙的耿幸站了起来,她正想招呼他,却被丢来的毛巾罩住了脸。

“看够了吗?”是耿立的声音,“看够了就去后面洗漱。”

“哎!”萧鸢扒开脸上的毛巾,不耐地嘀咕道,“我又没看你,你生什么气?”

耿立被噎得说不出话,顺了顺呼吸,把防晒的魔术巾围在脸上从后打了个结,头也不回地上了车。

出发前,萧鸢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像被训练过,快速敏捷地爬上大货车并启动车辆。她猛地想起昨天曾在蒙古包外看见过这些大货车,但货车周身被掩得严实,看不出装的是什么东西。她撞了撞身旁耿幸的胳膊,问道:“你们运的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?”

耿幸顺口和她卖了个关子:“确实是见不得人的东西。”

萧鸢满脸诧异,想继续追问,被急刹在跟前的越野车打断:“上车。”

又是命令的口吻,萧鸢拉车门的手半路又缩了回来,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耿幸:“我坐你的车。”

耿幸还没反应过来,她就钻进了车后座,然后,他就看见自家堂哥的吉普车“嗖”地开了老远,不一会儿,对讲机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:“立刻跟上来。”他抹了抹额角的汗,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微妙啊。

上车后,萧鸢调整好***就开始睡觉,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,车队前前后后停了三次她都毫无所觉。

下午两点,车队穿越过无人的戈壁,正行驶在高原上。伴随一阵刺痛的耳鸣,萧鸢忽地醒了,醒来的第一个大麻烦就是要求耿幸停车,她要上厕所,而且很急。

耿幸也是有苦说不出:“求求你别难为我了,擅自停车,我哥会弄死我的。”

“难不成我只能被憋死吗?!”萧鸢俯身过去拿了对讲机,按下绿色的通话键,窸窸窣窣的噪声响起,随后她开始说话:“喂喂喂,耿立,我要上厕所,实在憋不住了,你赶紧叫耿幸靠边停车。”

那边沉默了。

几秒后,众人的爆笑声在听筒里炸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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